建安十五年

【SSHP】Connected（2）

本章高糖警告

可能轻微ooc ，给我甜就是了！(⑅ōᴗō)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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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本来觉得，他这辈子永远不会听见哈莉的小脑瓜里稀奇古怪的想法。光是保证在哈莉周围不去思考任何私人的事情，就比运行大脑封闭术困难得多了。但这不妨碍哈莉这些日子来无意间零零碎碎听到些事情。

比如哈莉与奇洛对峙后住院时，她知道斯内普来看过她。“如果我能早一点抓住那个混蛋——”这是斯内普脑子里的原话，哈莉虽然不省人事，但是她听见了。她出院的第二天，斯内普的桌上就出现了一只恼人的蹦蹦跳跳的巧克力蛙和一封字迹幼稚的感谢信。

比如斯内普受邓布利多委任，在哈莉二年级的暑假接她回来时，哈莉主动给他泡了一杯他最爱的黑咖啡。这没什么，他想，一杯该死的咖啡而已。

比如在每节决斗俱乐部的课上，哈莉总能在与斯内普的一对一教导中轻松躲过他所有的缴械咒——即使哈莉本身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并不出彩，斯内普顶着台下一双双小眼睛的压力，不情愿地称哈莉“勉强为格兰芬多挽回了一些面子”。

比如哈莉每次都能精准地在斯内普空闲的时候拜访斯内普的地窖，看着她那双和莉莉一样漂亮的绿眼睛，斯内普又把一连串恶毒的话咽了回去，他觉得他的人生从未如此憋屈过，他又不能到处告诉别人他和救世主小姐心灵相通。

直到有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子，斯内普正好心情地在大堂用餐——他刚刚逮住了想在费尔奇扫帚柜里塞满大粪弹的韦斯莱双胞胎，哈莉欢快的声音突然在他耳朵里响起。

今天吃什么好呢？

哇，这个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样子！

斯内普不动声色地微微抬起头，看到始作俑者跨过一排长椅坐下，满心欢喜地看着眼前源源不断冒出的美味午餐。

就知道吃。斯内普在心里不屑地说。他早就料到有一天，他会不得不接受波特小姐幼稚的、令人作呕的脑电波。

他怎么知道我想把这些统统吃掉？哈莉也尽量不动声色地像教师席看去，斯内普正恶狠狠地切割着盘子里的一小块牛排。

吃那么多还长不高，看来波特小姐连这一方面都要做得异于常人。斯内普嘲讽。

哦，说得好像你在洗头这方面能得个O似的。哈莉回击。此时她并不知道斯内普能听见她脑内的活动……

突然哈莉感受到一阵盛怒……来自不远处的教师席，猛得抬头，斯内普已经不见了，那块被他切得稀巴烂的可怜食物也消失在了空气中。

哈莉耸耸肩，转头加入了罗恩大吃特吃的行列。

之后几天，罗恩发誓他在魔药教室里周围闻到了波特家祖传洗发水的味道。

“真是见鬼了。”罗恩嘟囔道。赫敏毫无疑问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你关心的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的魔药成绩肯定能和你的嗅觉一样好。”

“所以斑斑被你的丑猫吃了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吗？”罗恩满脸通红。

“算了吧罗恩，克鲁克山是只猫，猫生来就是要吃老鼠的，再说也没有证据表明是我的猫吃了你的老鼠！”赫敏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我觉得你应该讲点道理！”

“如果你的猫被哈莉的猫头鹰叼走了你也会讲道理吗！”罗恩明显抬高了音量。

“我打赌你连‘鸡毛蒜皮’都不会拼！”赫敏显然下定决心在音量这方面不输给罗恩。

看着两人日常的争吵，哈莉哀嚎着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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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再也不敢在脑子里讲斯内普的坏话了，对于最近的情况来说——是在脑子里想象斯内普穿着纳威奶奶那些时髦老人家衣服的画面。好的方面是，她总能利用她的“小本事”为纳威化险为夷——在斯内普将要出现的每个地方提醒纳威躲开。

于是有一阵子斯内普怎么也没法在课堂外的地方找到理由关隆巴顿先生的禁闭，他根本无迹可寻。就好像他装了一个躲避斯内普的雷达一样，而斯内普清楚地知道那个多管闲事的雷达就是哈莉·波特。

“谢谢你，哈莉。你简直救了我的小命。”纳威有天在公共休息室感激地告诉哈莉。

“不客气，只要你别告诉我你躲在哪儿就行。”哈莉神秘地笑了。纳威暗戳戳地下定决心，日后有机会一定要邀请哈莉一起去三把扫帚喝一杯黄油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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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为什么这些粉总是不能融化呢。

哈莉在得知自己能够以这种方式与斯内普交流之后，可谓是半喜半忧。她很高兴自己的魔法已经强大到可以与更强大的斯内普进行思维链接，又很担心自己冒出什么让斯内普暴跳如雷的话。魔药课上，哈莉的脑袋里总是会不自觉抛出让斯内普觉得她“智商与刚出生的巨怪媲美，注意力还不如一只把自己的头塞进烤箱的小精灵”的疑问。

首先，这不是“粉”，这是穿山龙药材的粉末。其次，你忘记了逆时针五圈后再顺时针三圈的搅拌。听课不认真，格兰芬多扣十分。

教授，你忘记了你这样是不能给格兰芬多扣分的——只有我能听见。

哦。

“格兰芬多扣十分，原因你们可以自行询问波特小姐。”这次斯内普的真实的声音响了起来，哈莉叹了口气。

你真坏，教授。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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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教授，卢平教授是个狼人？哈莉惊慌的声音在斯内普脑子里响起。

你怎么知道的？斯内普一向对能折磨老狼人的事情很有兴趣。

你刚刚代课的时候满脑子都在嚷嚷这个，我都快被你喊聋了。哈莉好像真的很生气。

是的，他就是个狼人。斯内普无视了哈莉此刻的情绪。

他……怎么会……卢平教授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不过这也说得通了，赫敏之前就很疑惑为什么每个月总有几天卢平教授会请假。哈莉若有所思地说。

我觉得你是故意让我知道的，是不是？哈莉又狐疑地补充。

斯内普没有回答她，但是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甚至抬头看了看今天的满月。

你今天怎么有兴致去天文台，难道刻板的斯内普教授对星星也会有兴趣吗？哈莉吵吵闹闹的小声音又出现了。

我警告你，别学我说话，波特。

没办法，耳濡目染。哈莉偷笑道。

闭嘴。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教授。

闭嘴，波特。斯内普重复。

哈莉真的不说话了，可是斯内普才清净了一小会儿，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他弯下腰，用原本撑在栏杆上的手熟练地抓向他胸口左右高度的空气——掀开了哈莉身上罩的隐形斗篷。

“疼，你扯到我头发了。你每次都扯到我的头发。”哈莉揉了揉脑袋，小声抱怨。

“如果波特小姐不滥用她的技巧跟踪她的教授的话，兴许她的头发就不用掉光了。”斯内普恐吓道。

“好吧好吧，我只是觉得这个请求当面和你提比较正式。”哈莉气鼓鼓地顺了顺她乌黑的长卷发——自从入学以来她就没再剪短过了。

斯内普抬起眉毛从上往下看着她。

“既然卢平教授这几天都会请‘病假’，”哈莉伸出双手，用两个手指各在头顶比了一个耳朵——斯内普突然觉得她形容卢平狼人身份的时候有些可爱，“我想请您继续指导我守护神咒，教授。”

“为什么要学习守护神咒，我记得那是六年级的内容，我也记得你连三年级博格特都对付不了。”斯内普嘲笑道。

“是的，是的。”哈莉更加用力地去揉她的头发，“问题就出在我的博格特上——”她突然想到了纳威的奶奶，斯内普，穿纳威奶奶衣服的斯内普，“我的是摄魂怪。”

斯内普决定再一次无视哈莉脑中色彩鲜明的画面，万一他控制不住自己把哈莉从天文台上扔下去怎么办。“行吧，为了你能顺利完成你三年级的课程。我想我可以略微教授你一些六年级的知识。”依然是嘲讽的语气。

耶！哈莉胜利的声音在斯内普脑内响起，他无奈地撇撇嘴。

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在天文台做什么，真的在看星星吗？哈莉也想学着斯内普的样子，双手撑在栏杆上，不过她还没有长得足够高，因此她决定整个人倚在上面，这样就不需要踮脚了。

不关你的事。斯内普冷漠地回答，把头别开了。

今晚是满月，卢平教授会怎么样呢？好奇宝宝哈莉又提出了一个问题，斯内普开始觉得头痛了。

他会经历变身，以狼形度过一个晚上。不过服用了狼毒药剂的狼人就有所不同，他们可以记得变身后的事情。斯内普给了哈莉一个教科书式的回答，接着他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你还没写我布置的作业吧。

赫敏没写完，我怎么会比她先写完呢。哈莉听起来很无辜的样子。

叹了一口气，斯内普把头扭了过去。

教授，你多大了？哈莉抬头地望着斯内普的侧脸。满月的光芒似乎比平时更明亮，它衬得斯内普白而静止，就像一尊雕塑一样。

感到雕塑斯内普的怒气正一点一点积攒，哈莉赶紧改口。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感觉你和卢平教授差不多大——卢平教授曾告诉过我，他是我妈妈的朋友，我就……我就突然想问问你，认不认识我的妈妈……

这次轮到斯内普惊愕地看着哈莉了，他随即把他的感情收纳进他漆黑的眸子里，他没想到哈莉这么快就问他这个问题。

我认识她。斯内普像是叙述了一个简单事实。

真的吗？哈莉欣喜地望回去，斯内普可以感觉到她真的很激动。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卢平教授似乎不愿意多说关于我妈妈的事情。

她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巫。这一次，哈莉看见斯内普漆黑的眼眸迷离而温柔。

“最聪明的女巫？”哈莉这次没有在脑内对斯内普说话，她急切地示意他再讲下去。斯内普只是竖起一根食指，轻轻地放在离哈莉蠕动的嘴唇很近的地方。

“不是今天。”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万一被别的教授看到，还以为我大半夜关你的禁闭。他又恢复了一贯嘲讽的语气。

那就下次，说好了哦！哈莉对他莞尔一笑。斯内普犹豫了一下，勉强动了动嘴角。哈莉觉得他一定也对自己笑了，这是第一次斯内普对她微笑呢。

未完待续……